2007/01/20

看哪,看哪!我體內的怪物長得這麼大了!

在《怪物》裡,刻意暴露在追尋者面前這些,稍嫌肉麻近乎求歡的字句,我是一次也說不出來的。

若是我終有一天失去控制對人直接說出這樣的話,若不是撒嬌,也是求歡。


//被隱藏的片段
不過,當Portnoy在今天直面我說出惡名昭彰、筆戰王(想來是不認為熟到能說嘴砲王的地步XD)的評價時,我心裡確實是有這樣的吶喊的。

那個怪物,曾經被我稱為傭兵,浪漫地把自己的意志╱抑制幻化為叢林游擊隊的虛像。或更菁英地,德勒茲與瓜塔里式的恐怖植物地下莖(系統裡的一個塊根)。

認識我的人,都說,你脾氣這麼好,沒法想像你生氣或跟人吵架的樣子。

只在課堂認識我的魯教授說,你這個愛問問題的人,今天要不要提些問題?

從WWW界面認識我的人說,筆戰、吵架,我以為你是留著長髮的(消瘦憤青?)。

很久很久以前,我隱性埋名在BBS上跟人戰文時,和我吵架的人說,妳們這些女性主義者,不能這麼女性本位啊。

所以,傭兵早該死了。現實是,我既無肉身掙扎求存的經驗,也未見過正午的黑暗

今天的會,我很想知道,坐在我左邊的綠黨諸人,坐在我右邊的求同諸眾,以及網路上收取Skypecast的他方故人,彼此究竟知不知道彼此早已說出(卻刻意不加表顯)的歧見與立場裂隙有多深。

沒有說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麼不能就這麼不知道下去,直到有點成就,大家再來開個把酒言歡的檢討會呢?



我怕見網友。因為人與人之間的炙熱詭絲,比起乾冷的電纜絞線更容易傷人,迫使傭兵躲進更深的叢林。
不知道之後的不說,然後是不說加深了裂痕,然後便是容忍不說的連結,或一逕裂解的分離。

在我私人的書寫裡,這個怪物早已幻化多端,出現過無數次。我當然不會以為那樣直接而簡單的表露能完滿自己的生命,因此我也根本不會尋求什麼最終解決之道。怪物若是在我之內,那它便是我,我也不會因它而不為人。就算它有朝一日主宰我,到時我嘴裡吐出的話自然也由它來說。怪物接手主宰,本來也是文明本身為自己創作的宿命。

只是,在這個統治人類文明數千年的語藝政權之下,我們都默如不知,恍似不覺。

7 則留言:

瓦礫 提到...

自己先回。

我實在很想刪掉這篇白目的文章,然後罰自己寫五百次「我從此不再罵人」來取代這篇文章,因為我很明白這篇文章會被怎麼讀,但我完全無能用另一種方式來寫。

我不是在罵人。(先寫五百次)

無論如何,由於以書寫方式排泄體內餘毒本來就是這個部落格的幻想目標之一,我想還是什麼都留下來的好。

匿名 提到...

其實我有感覺到耶。說真的,彼此的歧異,我可能在綠黨串連後期就發作了,所以才有些刻意隱藏的話語。我不認為歧異需要被「刻意」化解,因為那是不可能的。我更不認為這次論壇後,大家真的能有志一同一起做點什麼事,說穿了,不過就是各自努力著。

當大家紛紛提出協同的可能時,某種程度上不想掃興的,危險性遠大於可能性。瓦礫你的話,重新讓我警覺到某種一統的恐怖。比起動員,我反而更希望在網路這個層級上能繼續維持分散。資訊的集中,代表的是另一種排除,解放者成了壓迫者,最後一定會讓人精神分裂。

我想在你這邊再次重申,我不認為公民媒體有可能性。公民就是公民,而資訊可以讓他有回溯性,但一旦被「所謂的人民」掌握時,往往扭曲的程度更大。

總之,比起「某些狂熱的話」,我挺喜歡被有邏輯性的罵一頓。一開始不太好受,但這是必須的。

小聲地說,這也是綠黨串連那陣子,我老闆提醒我的地方。當然他提醒的東西多很多,一時半刻也講不清楚。簡單說,不過就是自己要知分寸,知道自己只是一個人,不是上帝,不是萬能而且有無限可能的。要小心...

匿名 提到...

還有,瓦礫我一定要跟你講,你的傭兵,你的生命史,並不孤獨。

我不是想要抬舉什麼,喝了酒的現在並說不出什麼奉承的話。但你的文章讓我踱入了某些時空裡,想起某個現在寫著Bob Dylan故舊。而你竟如此坦然,我仍然將故事埋藏在某些時空裡不想提起。

匿名 提到...

我昨天下午跑去逛SOGO復興店,所以就沒有去了說。沒想到魯老師也有去呀,不知道師母懷孕了沒。

瓦礫 提到...

挖,小四爺,剛開始我還沒注意到,原來我讓你誤解魯教授也有去了。

沒有啦。我跟他碰面全都是在教室或研討會哩。

小梅子 提到...

公民媒體也罷、wiki也罷、blog 也罷,人都是有自己立場和想法的

也就是這樣,所以才有生命的發展(啊,我不敢說是文明的發展 ... :p)

很高興可以看到你,對我來說,有孩子以後就很少參與家庭圈以外的人了,不管是怪物、傭兵,還是寄生獸,遇見真實生命感受真好啊 :-)

匿名 提到...

嗯嗯,原來如此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