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自由時報的報導,台灣各地的李友會醞釀解散,原因不是因為李登輝過世,而是因為李登輝不再支持他們心中認識的李登輝。李登輝這個人消失了嗎?如果沒有,李登輝又代表什麼?為什麼李登輝不能不再支持台灣人心中的李登輝?李友會是李登輝之友,還是一個命名為李登輝的稻草人之友?
//被隱藏的片段
李登輝到底有沒有主張過台獨,變得一點也不重要。當政客說了「台灣主體意識」、當政客說了「反對威權體系冷戰結構」、當政客說了「台灣主體性」,打著「台灣民族主義」與「台灣獨立」信號的政治力量就主動靠攏,打著「中華民國」或「維持現狀」信號的政治力量則主動疏離,這裡面當然直接製造出一個真空地帶,李登輝來了,見到了,征服了,佔地為王,這向來就是他的一貫手段。民進黨自己沒有主張過「中華民國主權早已獨立」的所謂「中間路線」嗎?「國家正常化」不也是因此而產生出來的政治議題嗎?為什麼今天卻突然被人搶走了這塊領地呢?
自我衍申、歪讀、延異,這些都是當代常常使用的閱讀策略。但多用於如何擁戴一個政客。當政客成為政治信仰的中心,在這個凡事比較選票數量的年代,旗下的政治力量當然遠遠大於具有其他價值落於論述的團體,因為政客會主動生產政治語言,相對於眾人皆願詰問的價值論述,具活性的政客當然有更多收攏身體的機會,遑論在其下的政治力量尚且會不斷協助解說、說服、扭轉、堆砌其他具有正面意義的辭彙,壟斷對這些辭彙的感受性。
當我們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我們讀到de Certeau的上有戰略,下有戰術,我們非常欣賞,我們認為這是現代性裡不可多得的反抗基礎,我們不肯去想,如果戰術永遠服膺於戰略,一支自我維護,自我成長,具備軍事性質的力量便將就此建立。我們總是妄想人民會清晰地辨別政客的言語作為,妄想人民具有獨立的思考性質,但是我們卻念玆在玆地戮力維護一個讓人民信仰的對象佔據最高權力的政治體制,不斷削弱人民相對於權力的獨立主體性質。當民主制度在全世界都成為最高價值,民主還有什麼參考對象能用來宣稱自己是相對進步的體制?當溝通一事被愚蠢地限縮成為哪個人,或哪種感受性,而非為哪種悲慘地落於文字的價值辯護的正反辯論,民主制度又有什麼脫離政客混亂語言甚至對其反抗的希望?
李登輝到底有沒有主張過台獨,變得一點也不重要。當政客說了「台灣主體意識」、當政客說了「反對威權體系冷戰結構」、當政客說了「台灣主體性」,打著「台灣民族主義」與「台灣獨立」信號的政治力量就主動靠攏,打著「中華民國」或「維持現狀」信號的政治力量則主動疏離,這裡面當然直接製造出一個真空地帶,李登輝來了,見到了,征服了,佔地為王,這向來就是他的一貫手段。民進黨自己沒有主張過「中華民國主權早已獨立」的所謂「中間路線」嗎?「國家正常化」不也是因此而產生出來的政治議題嗎?為什麼今天卻突然被人搶走了這塊領地呢?
自我衍申、歪讀、延異,這些都是當代常常使用的閱讀策略。但多用於如何擁戴一個政客。當政客成為政治信仰的中心,在這個凡事比較選票數量的年代,旗下的政治力量當然遠遠大於具有其他價值落於論述的團體,因為政客會主動生產政治語言,相對於眾人皆願詰問的價值論述,具活性的政客當然有更多收攏身體的機會,遑論在其下的政治力量尚且會不斷協助解說、說服、扭轉、堆砌其他具有正面意義的辭彙,壟斷對這些辭彙的感受性。
當我們說上有政策、下有對策;當我們讀到de Certeau的上有戰略,下有戰術,我們非常欣賞,我們認為這是現代性裡不可多得的反抗基礎,我們不肯去想,如果戰術永遠服膺於戰略,一支自我維護,自我成長,具備軍事性質的力量便將就此建立。我們總是妄想人民會清晰地辨別政客的言語作為,妄想人民具有獨立的思考性質,但是我們卻念玆在玆地戮力維護一個讓人民信仰的對象佔據最高權力的政治體制,不斷削弱人民相對於權力的獨立主體性質。當民主制度在全世界都成為最高價值,民主還有什麼參考對象能用來宣稱自己是相對進步的體制?當溝通一事被愚蠢地限縮成為哪個人,或哪種感受性,而非為哪種悲慘地落於文字的價值辯護的正反辯論,民主制度又有什麼脫離政客混亂語言甚至對其反抗的希望?
3 則留言:
不會吧
我在豆瓣看到你這篇上面還有一篇更新的文章,講豆瓣的,怎麼不見啦?
那是豆瓣要求的Blog驗證文章啊,因為太多次沒過,只好發了又發,到後來很煩了就留一句話。只有那句話哩。
看來您還真是迷上豆瓣網了啊...
推稻草人那句,讚,一句就命中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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